IFLA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合作历程及影响

来源:公文范文 发布时间:2022-12-25 15:30:03 点击:

摘 要 IFLA与UNESCO之间的合作关系经历了紧密合作到松散合作的发展历程,UNESCO在推进IFLA的发展壮大、独立走上历史舞台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随着UNESCO的工作重心由图书馆领域向文献、信息领域的扩展,UNESCO在IFLA中的主导地位逐渐减弱。但是随着信息环境的变化,两者有可能迎来新的合作机遇,再次建立互赢而又卓有成效的合作关系。两者的合作在推动发展中国家图书馆事业的发展、推进IFLA与其他国际组织的交流与合作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关键词 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合作 图书馆事业

分类号 G259.13

Abstract The partnership between UNESCO and IFLA has developed from close cooperation to loose cooperation. UNESCO played a very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growth of IFLA. As UNESCO gradually shifted its attention away from libraries to documentation and information area, UNESCO’s importance to IFLA declined. Along with the change of information environment, possibilities remain for fruitful, beneficial relationships between them. The cooperation effectively promoted the librarianship development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and promoted the cooperation between IFLA and the other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Keywords IFLA. UNESCO. Partnership. Librarianship.

图书馆事业的发展离不开国际组织间的交流与合作。作为世界图书馆界的最高代表,IFLA在积极发展会员、壮大自身实力的同时,也高度重视与外界的交流与合作,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国际出版协会、国际书商联合会等众多国际组织建立了良好的互助互利关系。特别值得一提的是,IFLA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之间的合作关系源远流长,并对国际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国内却少有学者对其进行关注。纵观IFLA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之间的合作历程,按照合作的密切程度,可以将其合作关系分为三个阶段:合作关系建立时期、紧密合作时期和松散合作时期,三个时期的合作各有特色和侧重点。

1 合作的起源及合作关系的建立(1947年以前)

192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前身——国际联盟合作委员会成立。由于人员及资源的缺乏,该组织当时影响力不大。但是它成立了书目委员会,每年在巴黎总部召开馆长年会,并组织开展了一系列具有重大影响的项目,如索引书目、书目信息国际编目等项目。同时开展馆员培训、公共图书馆发展、馆际互借国际准则制定、呈缴本制度立法等工作,为以后与图书馆界的合作奠定了专业基础[1]。1946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UNESCO)正式成立,总部设在法国巴黎,宗旨是促进教育、科学及文化方面的国际合作,以利于各国人民之间的相互了解,维护世界和平[2]。

1927年,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简称国际图联(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IFLA)正式成立,是联合各国图书馆协会、学会共同组成的一个机构,旨在促进世界各国图书馆之间的交流与协作,推进国际图书馆事业的发展。IFLA成立初期,由于规模尚小,影响不大,有人将其称为“馆长俱乐部”,尚未真正在国际图书馆事务上发挥应有的作用。

二战期间IFLA的一切事务被迫中止,一直到1947年,IFLA举行了二战后的首次理事会。会上,IFLA主席Wilhelm Munthe 提出签订“IFLA与UNESCO的相互承认协议”,并得到了UNESCO的认可,两个协会之间正式达成合作[3]。在协议中,双方承诺相互接受对方的原则、使命、目标,并在工作中互相咨询,实现信息交换与共享。UNESCO承诺为IFLA项目实施以及会议、特定任务、文献出版等提供经费支持[4]。

2 密切合作时期(1947年至20世纪60年代末)

这一时期为两个组织的密切合作时期,UNESCO在资金、政策、人员等方面给与了IFLA全方位的支持。在1947年签订的合作协议中,UNESCO承诺为IFLA提供以下援助[5]:

(1)身份认可。UNESCO承认IFLA为国际图书馆界的最高组织。IFLA作为一个刚刚起步的国际非政府组织,这一身份认可无疑给了它一个具有竞争力和可持续发展的国际身份。

(2)顾问。UNESCO授予IFLA咨询顾问的身份,这意味着IFLA将有资格参与UNESCO会议中一切与图书馆相关的事宜。UNESCO承诺向IFLA咨询所有相关的政策问题。1961年,IFLA被划分为A级顾问机构。IFLA一直保持着这种顾问身份,中间只有一次被迫中断。1972年,IFLA及其他40个非政府组织,在与种族分裂团体的抗衡中失败,从而被迫终止顾问身份6个月。

(3)直接补助。UNESCO以补助金的方式为IFLA出版物及日常管理费用提供资金支持,比如IFLA的会议集、报道IFLA活动的论文。1949年发放的第一笔资助金为1500瑞士法郎,其后金额持续增长,1972年增长到30 000美元[6]。

(4)资助。UNESCO为IFLA的专业调研或发展项目提供资金资助,例如联合目录,国际编目准则等项目。这些资助为IFLA项目的长期坚持和有效推进提供了资金保障。

(5)指导。在合作的早期阶段,UNESCO引导IFLA的整体发展,并且帮助IFLA完善管理办法和管理制度。1948年,Edward J.Carter观察到了IFLA低效、混乱的管理办法,起草文件——《IFLA通信事务的管理办法》,对其管理制度中不合理的内容进行改革。UNESCO对IFLA的规章制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一直到今天,我们依然可以从IFLA文件中看出,如一些专业术语沿用UNESCO的语言习惯,用“focal point(焦点)”表示“head office(总部)”。

20世纪60年代后期,UNESCO的工作重心逐渐由图书馆转向文献和后来的信息科学领域,图书馆的中心地位开始逐渐散失。1966年,UNESCO将其文化活动部图书馆分支调整成为信息部下面的文献资料馆、图书馆、档案部,标志着图书馆事业融合到信息事业的大家庭中。

3 松散合作时期(20世纪70年代至今)

20世纪70年代,UNESCO的图书情报部门经历了深化改革的时期,与IFLA直接对口的机构频繁变动。这一时期与图书馆事业及IFLA最为密切相关的两个项目分别为综合情报计划(GIP)和全民信息计划(IFAP)。

3.1 综合情报计划(General Information Programme,GIP)

20世纪70年代以后,UNESCO的许多子机构也不断扩张自身业务,从而导致机构之间业务的交叉和重复。其中争议最大的就是UNISIST(管理科学技术情报)和NATIS(管理一切情报)。随着UNISIST的业务扩张到人文社科领域,与NATIS之间产生了竞争与重复的问题。IFLA责问UNESCO事务局内部是否存在互争地盘的现象。1977年2月,UNISIST的科学部门——科技文献情报部与NATIS的文献资料馆、图书馆、档案馆部合并为综合情报计划部(General Information Programme,GIP),法语简称PGI[7]。

GIP成立的目的是为了加强世界各国图书情报部门的协作,促进科技情报的交流[8]。GIP继续为IFLA提供辅助金,标准为每年30 000美元。GIP与IFLA在两个核心项目——UAP(Universal Availability of Publications)、UBC(Universal Bibliographic Control)上开展合作。值得注意的是,在这一阶段,虽然UNESCO对于这些项目的发起、资金予以了一定的支持,但不是最主要的支持者。例如UAP得到了美国图书情报国家委员会、美国图书馆资源委员会等组织的大力支持[9]。

这一时期,UNESCO两个最为重要的成员——美国(1985年)和英国(1987年)以管理不善和过度政治化为由宣布推出组织。两个核心成员的退出,导致UNESCO的收入的锐减和活动的减少,影响力进一步下降。

3.2 全民信息计划(The Information for All Programme,IFAP)

1999年,UNESCO第30届大会通过决议,决定在原综合情报计划和政府间信息学计划基础之上,组建全民信息计划(The Information for All Programme,IFAP),并提交2000年召开的UNESCO执行局会议批准实施。IFAP旨在缩小信息贫富差距,促进知识的自由交流,改进信息交流的手段[10]。

IFAP的规模巨大,资源配置却严重不足。2007年,相关部门对IFAP的绩效进行了评估,评估者发现尽管IFAP取得了一些成功,但是成立6年来完成的工作远远没有达到预期目标。特别是在信息社会世界峰会两次会议上的缺席,更是让人们对其工作表示失望。大家将IFAP的失败归结于授权体系的混乱、管理体制的运转不灵、财政和人力资源的匮乏等。

IFAP存在的价值受到质疑,有人提出信息是UNESCO的常规项目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应该强化项目本身,而不再将IFAP作为一个单独的理事会。IFAP驳回了这个意见,并采取了一些改革措施来加强自身的实力。2008年初,IFAP对于国家信息计划的构想予以了高度关注,为该计划准备模板,并首次出版年度报告——《信息社会政策:2009世界年度报告》[11]。虽然存有争议,但是IFAP在以下五个领域做出了有益的贡献:信息发展、信息素养、信息保存、信息伦理、信息获取。特别是对信息素养予以了高度关注,对信息空间中的语言多样性、新技术使用中的伦理问题等进行了讨论[12]。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UNESCO与IFLA之间联合签署了一系列文件,如1994年签署的《公共图书馆宣言》(Public Library Manifesto),1999年签署的《学校图书馆宣言》(School Library Manifesto),2009年签署的《多元文化图书馆宣言》(IFLA Multicultural Library Manifesto)。这些文件由IFLA起草,在UNESCO全体会议上获准通过,并通过UNESCO的影响力,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传播和推广,对世界各地图书馆事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这一阶段两者关系的显著特点是虽有合作,但相对比较松散。我们不难发现,在UNESCO的日常工作中,“图书馆”这一关键词被“信息”所代替。另外,IFLA在接受UNESCO的帮助与指导的同时,也在其咨询、决策事务中发挥着重要作用。鉴于IFLA的顾问身份,IFLA派观察团参加IFAP的理事会会议,为IFAP提供图书情报专业知识的指导。两个协会还合作处理世界信息社会峰会之后的各项工作事宜,特别是“日内瓦行动计划”中与国际图书情报事业相关的事宜。

4 IFLA与UNESCO合作的影响

IFLA与UNESCO两大国际组织之间的合作,对于国际图书馆事业的发展,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具体来说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4.1 为IFLA发展壮大提供重要支持

从1947年建立合作关系至今,IFLA与UNESCO已经走过了67年的合作历程。在这60多年的时间里,IFLA从一个艰难起步的非政府组织迅速发展成为图书馆界最为权威、最具影响力的专业性国际组织。UNESCO发挥的作用不容小觑。通过分析IFLA 20世纪40年代至70年代的活动报告,UNESCO被频繁提到,涉及到补助金、合同项目、会议赞助、出版物赞助等方面,为IFLA的发展壮大提供了资金、人员、政策等全方位的支持[13]。

近年来,UNESCO对IFLA直接支持的减少,意味着IFLA以一种更加成熟和独立的姿态出现在世界专业领域舞台。正如Owens在其论文中所描述:“IFLA之所以能够不再依赖UNESCO,是因为在合作的初期、在IFLA最需要帮助的时候,UNESCO给了它足够的支持。”[14]

4.2 推动了IFLA与其他国际组织的交流与合作

除了IFLA外,UNESCO还与许多的非政府组织有着密切合作,例如国际文献联合会(The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for Documentation,FID)、国际音乐图书馆联盟(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f Music Libraries ,IAML)、国际档案委员会(the 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Archives)等一系列国际组织。UNESCO鼓励IFLA与这些协会之间的交流与合作,并提供合作的机会。同时积极推进IFLA等非政府组织与国际标准化组织(the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for Standardization,ISO)之间的合作[15]。

4.3 推动了发展中国家图书馆事业的发展

UNESCO在图书情报领域的首要的、长期的目标就是要辅助发展中国家建立起信息服务的基本设施,并且帮助这些国家加入地区或国际的信息系统。UNESCO高度重视并优先考虑发展中国家图书馆事业,例如在非洲、亚洲,拉丁美洲、阿拉伯地区、加勒比海地区的发展中国家举办图书馆研修班[16]。并派遣专业馆员作为发展中国家的指导顾问,帮助这些地区建立起图书馆专业学校[17]。

4.4 建立互赢的卓有成效的新合作关系

两大组织之间关系的变迁,受到两方面因素的影响,一是UNESCO相关部门的工作重心的转移,经历了以“图书馆为中心”——以“文献、信息为中心”——以“知识社会为中心”的几次范式转变。UNESCO在IFLA中的主导地位逐渐减弱。二是IFLA自身的发展壮大,寻求更广泛的支持与合作,使得UNESCO的作用相对减弱。然而随着新的信息环境的发展, UNESCO认识到传统的“信息技术”中心论存在的问题,逐渐将工作重心向信息环境、信息伦理、信息教育等领域扩展。图书馆在这一领域将大有可为,两者有可能迎来新的合作机遇,再次建立互赢而又卓有成效的新合作关系。

参考文献:

[ 1 ] Rayward B. The evolution of an international library and bibliographic community[J]. Journal of Library His-tory,1980,16(2):449-462.

[ 2 ] 联合国教育、科学及文化组织[EB/OL].[2014-10-15].http://baike.baidu.com/view/83968.htm?from_id=265071&type=syn&fromtitle=%E8%81%94%E5%90%88%E5%9B%BD%E6%95%99%E7%A7%91%E6%96%87%E7%BB%84%E7%BB%87&fr=aladdin.

[ 3 ] Byrne A. The politics of promoting freedom of information and expression in international librarianship:the IFLA/FAIFE project[M]. Lanham,MD:Scarecrow Press,2007:42.

[ 4 ] Wieder. IFLA"s First Fifty Years:a reprise[J].IFLA Jo-urnal,2002,28(3):107-117.

[ 5 ] Peter Johan Lor. The IFLA-UNESCO partnership 1947—2012[J].IFLA Journal, 2012, 38(4):269-282.

[ 6 ] Wilhite J M. 85 Years IFLA:A History and Chronolo-gy of Sessions 1927—2012[M]. Berlin/Munich:De Gr-uyter Saur,2012.

[ 7 ] 田中梓,金昊喆.关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综合情报计划[J].国家图书馆学刊,1979(2):60-65.

[ 8 ] 卫中.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综合情报计划[J].情报科学,1981(6):96-100.

[ 9 ] Plassard M F. UAP:a ten-year overview[J].IFLA Jour-nal,1987,13(4)334-348.

[10] Decisions adopted by the executive board at its 160th session[EB/OL].[2014-09-30].http://unesdoc.unesco. org/ images/0012/001212/121270e.pdf.

[11] Rab A. Information society policies:annual world rep-ort 2009[EB/OL].[2014-10-20].http://www. unesco.org/new/fileadmin/MULTIMEDIA/HQ/CI/CI/pdf/ifap_wor-ld_report_2009. pdfport_2009.pdf.

[12] Horton F W Jr. Understanding information literacy:a primer[EB/OL].[2014-10-20].http://unesdoc.unesco.org/images/0015/001570/157020e.pdf.

[13] Rayward B.The evolution of an international library and bibliographic community[J].Journal of library history,1981,16(2):449-462.

[14] Owens I, Davis D G. International librarianship:coop-eration and collaboration[M] Lanham,M D:Scarecrow Press,2001:211-226.

[15] Wieder J. IFLA’s first fifty years:Achievement andchallenge in international librarianship[M]. Munich:Verlag Dokumentation,1977:11-56.

[16] Aguolo C C, Aguolo I E.Professional education in li-brary and information science in Nigeria before 1970[J].Education Libraries Journal 2001,44(2):1-18.

[17] Johnson I M. Challenges in assisting schools of librar-ianship and information studi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a perspective from research in Latin America[J].New Library World,2008,10(7/8):337-353.

张 丹 湖南师范大学图书馆馆员。湖南长沙,410081。

(收稿日期:2014-12-23 编校:刘勇定)

推荐访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 历程 影响 合作 IFLA
上一篇:贯彻科学发展观,提升图书馆核心竞争力
下一篇:责任、意识、道德与创新

Copyright @ 2009 - 2024 优泰范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

优泰范文网 版权所有 备案号:粤ICP备09201876号-1